最后苏辙突然两眼一瞪,直勾勾地盯着赵孝骞。
随即脑袋一栽,狠狠栽在桌案上,彻底昏睡过去。
赵孝骞吓了一跳,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探了一下苏辙的鼻息,第一次主动跟姜妙仙开口。
“他……你作证啊,我可没对他怎样。”赵孝骞心惊肉跳地道。
姜妙仙只是轻飘飘看了苏辙一眼,道:“苏侍郎只是醉了,睡醒便无妨。”
赵孝骞松了口气:“那就好,你们照看好他,我走了。”
正要起身,姜妙仙突然叫住了他:“公子慢走。”
赵孝骞胡乱摆手:“好的好的,告辞告辞。”
姜妙仙想笑又忍住,道:“‘慢走’的意思,是请公子留步。”
赵孝骞于是留步,转身看着她。
姜妙仙咬了咬下唇,轻声道:“妾蒲柳之姿,竟不入公子法眼么?”
“啥意思?”
“妾的意思是,公子从始至终,竟未问过妾的姓名,甚至都未曾多看妾身一眼……”姜妙仙幽怨地看着他,妩媚的眼神特别勾人。
赵孝骞指了指昏睡的苏辙,又指了指她,干笑道:“这不好吧,老头儿若知我撬他墙角,打上门来,我心虚之下都不好意思还手……”
姜妙仙噗嗤一笑,道:“公子想哪里去了,妾与苏侍郎不过是知音之交,并无僭越,公子若不信,可当面问他。”
赵孝骞认真打量了她一番:“你是花魁娘子?”
“是,妾身姜妙仙,见过楚王世子。”姜妙仙起身盈盈行礼。
赵孝骞果断拒绝:“花魁最特么费钱了,告辞!”
赵孝骞是个务实的人,务实的人花钱必须物有所值。
花了天价又睡不到的女人,就像华而不实的国外奢侈名牌包包,理智如赵孝骞者,肯定不会把钱扔在这个无底洞里。
姜妙仙不敢置信地睁大了杏眼,这位世子居然如此在意钱财,他是认真的么?
见赵孝骞真的要走,姜妙仙心中一急,又叫住了他:“公子且慢!”
“日后公子若心中烦闷,或想解乏消愁,不妨来妾身这里,公子报上名号,妾身扫榻以待……”
姜妙仙含笑补充了一句干货:“……妾身不收公子的钱,如何?”
赵孝骞的表情情不自禁松缓下来。
哎,这就对了,大家聊聊天,坐而论道,交个朋友,收钱就伤感情了。
“真的不收钱?”赵孝骞神情凝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