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宽悲痛道:“小人全村被屠戮之后,一路窜逃,遇到了军司马大人,他并不同意狼山口的镇守武将这么干,他被谎报说和金国人战死,实则他自己杀了狼山口镇守武将派去杀他的人逃了出来,结果他伤势过重死了……”
说到这里,何宽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道:“小人还记得自己把军司马大人埋在了什么地方!”
监狱内,崔氏一系的人听了这话,个个瞪大了眼睛。
疯驴子点点头:“很好,有你这番话,证据更充足了!”
他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狱卒,狱卒立刻把何宽拖了起来,丢回到了监狱里边去。
何宽一副心神大定的样子,似乎觉得能拉上这么多的大官儿和自己一起死,实在是太值得了。
村里的乡亲们……也不用再怪自己贪生怕死了。
只是可惜,临死前,不能再去杀几个金狗!
可恨啊!
“什么是军司马?”
李文轩扭头问道。
唐奇听到这话后,愣住了足足十来个呼吸的时间,方才低声道:“军司马是地方镇守武将名义上的副手,实则是朝廷指派监督军队的人……军司马你没有听过,那监军太监,你总听过吧?”
“监军太监,原来军司马就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疯驴子背着手,来到了崔山岳的牢门外,笑嘻嘻地看着崔山岳。
“崔大人,下边的情况弄明白了,可是你这里,为什么会答应帮着耿泰遮掩顶替恩荫这事儿呢?”
崔山岳嘴很硬,神色冷蔑地扫了一眼疯驴子:“你还不够资格审问我。”
“嘿,我疯驴子贱人一个,谁都清楚,崔大人说这样的话,也不为过……不过,明个儿,李大人就要提审你父子,希望到那个时候,崔大人的嘴巴,也能依旧这么硬。”
崔山岳咬牙切齿地瞪着疯驴子,但始终没再说别的话。
这里是东厂衙门司,逼急了,这疯狗让狱卒们对他行刑、侮辱他,那还真是没办法的事情。
“耿将军,崔大人嘴硬,不肯说他为何愿意帮你遮掩此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告诉我这个卑贱之人呢?”
疯驴子脚步移动,来到了耿泰的牢门外。
耿泰一脸绝望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就在李文轩以为这家伙会如实招供的时候,他居然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