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比试台，鹿呦呦看着朝她蜂拥而来的师兄师姐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自豪，仿佛得第一的是他们一样。

这应该就是集体荣誉感吧。

此时的鹿呦呦觉得心里十分踏实，来到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安和彷徨仿佛都尽数散去了，一种名叫归属感的东西悄悄在心底滋生。

凤潇看着被众人簇拥着的鹿呦呦，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必，当时的宫斐然也应该如他此时的心境一样吧。

凤潇眸底忍不住带着一丝嘲讽。

果然，只有第一名才能被众人所重视，第二名，第三名狗屁不是。

苏锦年站在凤潇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在说，二师兄，你还有我。

凤潇脸上的落寞表情一扫而空，仿佛刚刚的一切自嘲都是别人的错觉，他拿出骨扇敲了敲苏锦年的脑袋：“小师妹确实厉害，以后她再欺负你，我可帮不了你了。”

苏锦年撇撇嘴，说的好像以前他帮自己了似的，忍不住朝凤潇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你最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亏我还以为你会伤心，特地来安慰你。”

凤潇笑道：“这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小师妹得了第一是咱们华清宗的荣耀，我为她感到骄傲。而且，没有小师妹，也有徐彻，第一总归不是我的。”

最后一句话，苏锦年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失落，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师兄，在我眼中，你永远都是第一名，咱们不跟变态比哈~”

说着看了眼鹿呦呦，语气酸溜溜道：“小师妹现在是老天抢着喂饭吃，感觉啥啥都会。”

凤潇突然想起鹿呦呦数次炸炉的事，摇了摇头：“其实，小师妹一直都很努力，只是我们都装作看不见罢了。无论是在宗内擂台上出灵石让别人磨炼她，还是锲而不舍的躲在自己院子里炼丹，她似乎从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看法。而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苏锦年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周围全是华清宗的弟子，苏锦年很快也被热情洋溢的众人所感染，陪着他们一起笑呵呵地傻乐着。

不远处，宋暖站在长珩身侧，眼神幽幽地看着众星捧月般的鹿呦呦。

当得知鹿呦呦得了符篆术第一名的时候，她就气的牙痒痒。如今又当着她的面，得了炼丹比试的第一名，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讨厌的人，为什么天赋却这么好，上天真的好不公平。

见一向清冷无尘的师父一直看着鹿呦呦的方向，宋暖又有些吃味，神情委屈地试探道：“师父是不是也觉得鹿呦呦哪哪都好，想要收她做徒儿呀？”

长珩这才将视线转到宋暖身上，见她委屈的都快哭了，无奈又宠溺道：“莫要乱想，在为师眼中，即使她再优秀，也不及你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