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凌志云，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傲慢和自以为是，鹿呦呦问道：

“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凌志云哪里还敢有自己的小心思，连忙回道：“宋暖死，则不攻自破。”

怕鹿呦呦不信，凌志云将之前对宋暖说的又详细讲了一遍，并主动提建议道：“您将她弄进这里杀了，就可以出去了。不信，您现在就可以试试。”

望着眼前一脸讨好的凌志云，鹿呦呦眸光微转。

原本她是打算将他弄进九幽秘境榨干所有价值，再让楼肆杀了的。

可是，听他第一时间说出凌红灵的名字，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一来，杀了宋暖能不能出去还是未知，出去后会不会带来其它后果，也是未知。二来，杀了凌志云这个凌家唯一男丁，会不会引来更大的报复更是未知。

鹿呦呦便沉眉思索，留下他，能不能将利益最大化。

至于，如何利益最大化，自然是将他变成自己人，才能彻底掌控他。

当然，若是契约不了，她是宁愿将他杀了再想办法栽赃陷害给凌红灵，也不会留下这么一个隐患放虎归山的。

凌志云神情怯怯地望着鹿呦呦，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压根不敢乱瞟，就怕看到楼肆，哪里惹他不顺眼了，小命休矣。

鹿呦呦俯视着凌志云，眯着眼睛道：“你说的所有话，我都不敢轻易相信。”

凌志云顿时觉得有些委屈，恨不能长八张嘴为自己辩解，还没等他开口，鹿呦呦又说道：“除非，成为我的人，彻底为我所用。”

凌志云为了活着，那是立马表忠心：“以后，我凌志云就是您在云霄大陆的眼线，只要他们对神启大陆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便想方设法的通知您。如果您还不信，我可以发心魔誓！！！”

鹿呦呦对此嗤之以鼻，“张口就来，谁不会？即使发了心魔誓，我也不会信你，毕竟你凌家都能拿出九转还魂丹这种起死回生的丹药，保不齐就有能化解心魔誓的方法。”

凌志云急了，却百口莫辩，因为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让鹿呦呦相信自己了。

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绝望，难道，今日便是他的死期吗？

鹿呦呦看到凌志云的神情，对上他的视线，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除非，你与我签订主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