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像泄了气一样地垮了肩,头微垂着,他想否认,但已知否认不了。
他想硬气点,可这么多警察在,硬气不起来。
迟笪说的这些,只要深入调查,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硬气不起来。
“这个张飞光还有误诊切错病患内脏的黑历史,有收家属给礼的黑历史,哎哟,没医德的事儿多了去了。
他就是仗着有个院长爹!
坐诊嘛,也经常给人家误诊。
配药嘛,只管开价高的药,从不以病人身体状况为主。
这出了事嘛,被院长爹砸钱罩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这就是烂人的劣根性,真的跟职业无关。”
迟牧和迟琛摇摇头。
庄俊贤和警员们也都摇摇头。
“张飞光的事儿就暂时不说了,轮到孙文彦了。”
“扑通——”
孙文彦跪了。
迟笪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看向陈院长的两个女儿,“陈语梦,这位孙文彦医生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比你小两岁。”
陈语梦和陈又菡:“…!!”
气得心堵,头晕。
庄俊贤和警员们:“……”
这瓜…
把两个私生子都放自己身边罩着,不颁个勇士奖说不过去啊。
“我,我,我也认罪,但,但我,我没,没有做那,那么多缺,缺德的事…”孙文彦唇齿打颤,呼吸急促着。
“孙文彦,既然你认罪了,那我希望你到了警察局之后老老实实地交代,主次违法行为的轻重,也请你描述具体到位。”
“好,好好,好…”
“陈语梦,陈又菡,这个孙文彦的妈是个护士长,在别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