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责罚也责罚过了,青妹妹还是早些回去吧,动怒多了对孩子可不好。”
她的目光最后停留在青樱的肚子上。
青樱仓促的行了一礼,“是,福晋,妾身告退了。”
那不情不愿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姐姐,你瞧她……”
高曦月对青樱的厌恶都快溢出来了。
富察琅嬅对她笑笑,“好了,回去吧,这日头要大起来了,可别晒坏了我们月儿。”
高曦月很是受用,护着她回了主院。
当晚弘历得到消息,就让李玉去了青樱院子里。
以御下不严的理由罚了她三月月例,还禁了足。
等胎坐稳之前,青樱是别想出来了。
青樱想摔打瓷器也要收手了。
三个月没有月例银子,接下来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至于海兰,无人在意。
她现在正瑟瑟发抖着呢。
先是睡梦中突然一桶冰水就淋在了她头上。
三月的天儿虽然已经回暖,可是宫女能有什么好的居住环境。
她只有这一床被子,好不容易将湿被褥晾晒在屋外,裹着衣服睡了一夜。
第二天果然就发起了高热。
海兰还想请假去看府医却被驳回了。
往日还和善的姐妹突然对她敬而远之起来。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好不容易才跟相好的宫女换了班儿,浑浑噩噩之间,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这一定是有人在针对她。
可她向来与人为善,唯一得罪的,不就是昨日的青福晋和阿箬吗?
海兰遍体生寒,如同坠入冰窟。
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绣女,如何能斗得过侧福晋?
默默忍受之时,心中的恨意也开始发芽生根。
对待她和青樱有孕,弘历的态度简直是截然相反。
弘历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几乎每天都来看富察琅嬅。
让齐汝两天一次的来请脉,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如此周密,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可是这不是富察琅嬅想要的。
她要用这个孩子磨灭弘历对青樱最后一点情谊。
但这肯定是建立在不伤害孩子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