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凌尧断然拒绝,“太子身边有无数高手,就算能伤得了他,也绝不可能杀了他。而且,一个书生,就算他假扮上菜的店小二,也不可能杀得了太子。”
那人拿了一瓶蛇毒拍到他面前:“所以,用它,只需划破一点点皮肉即可。莫渝复仇心切,只苦于自己手上没有东西可用。”
“殿下又无需亲自出面,莫渝就算被抓,也拱不出殿下,殿下又在怕什么呢?难道堂堂嫡皇子,对那个位置没兴趣?”
“那你为何不把毒给莫渝?”
蒙面人轻笑,将装着蛇毒的瓷瓶收回手中:“既然殿下瞻前顾后,是某高估殿下的决心了,看来那个位置殿下也是无心坐上去的。告辞。”
蒙面人转身便走。
“等一下。”似乎是不假思索,凌尧便叫住了他。
脑中那根无时无刻不想将太子取而代之的弦最终占据了上峰,他走到蒙面人跟前,从他手上取走了蛇毒。
令他意料不到的是,他身边的长史将毒给莫渝时,他连考虑都没考虑,当即拿了不说,还用鱼囊也装了一些毒,当着长史的面塞到自己牙齿里。
竟是一个以命相搏的疯子,凌尧很满意。
他以为会万无一失的。
终究是他错看了。
侍卫劝道:“殿下,太子遇刺,您最好立即进宫一趟得探望得好,其余皇子皆已去了,您是太子的同胞兄弟,不去不好。”
凌尧深吸一口气,他当然要去,他倒要看看,母后和外祖父是如何伤心欲绝的。
这天下除了父皇是操盘手,其余人皆是棋子,谁又比谁高贵得哪儿去。
“给本皇子更衣。”
东宫里的太子痛得实在不受不了,这几天都无法入睡,人眼见着憔悴下去。
东宫里上到太子妃,下到内侍宫女胆战心惊,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了暴躁太子的出气筒。
景章帝甚至张贴皇榜广寻名医,但凡能替太子止痛者赏金千两。
可惜,半天过去了,看得人多,却没有一个揭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