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作数!”景章帝一甩袖朝东宫走去。
乔顺跟在身后,朝孙女儿嘿嘿一笑:“丫头,听见没,皇上说还作数,等祖父有了钱,肉给你买双份,咱一份用来吃,另一份就放在一旁看!”
走在前面的景章帝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张德生忙扶住,心说,乔大神医唉,您还是神医吗,能不能别那么语出惊人啊。
“皇上,需得准备一副金针。”乔顺也学那小内侍样,抡着两根细腿小跑着追上巴不得不认识他似的景章帝。
景章帝转头看他:“乔神医没金针?”
乔顺嘿嘿一笑:“金针贵着咧,草民买不起。”
景章帝:“……”
张德生忙命人去太医院取金针。
一行人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手中拿着刀,一边挥舞着赶人,一边还不忘去拆左臂上的纱布。
他难受啊,像万千只蚂蚁一同在啃噬他的骨头,恨不得立即将手臂剁了。
他受不了了!
皇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是心疼又是恨他不懂事:“稷儿,你听话,把刀放下来。挺一挺就过去了,稷儿。”
又对方太医下令:“方太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快给太子开一剂安神的药喝下去。”
方太医等一众太医急得个个嘴上起了泡,他们这三天日夜守着,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皇后娘娘,不是臣不给开,太子殿下这几天已经吃了太多安神药,再吃起不了多大作用不说,还会影响这里。”
方太医指了指自己有脑子。
皇后眼前一阵阵发黑。
方太医内心表示,其实太子喝不喝这药对脑子的影响大不大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道理。
殿内呼啦啦跪了一圈人,谁也劝不动。
“胡闹什么,把刀放下!”景章帝喝道。
凌稷一见到景章帝,吓得咣当一声扔下手中的刀,扑到他脚边:“父皇,儿臣受不了了,骨头缝里就像有万千只蚂蚁在一同啃咬儿臣,太难受了。您杀了儿臣吧,儿臣不想活了,父皇……”
“说什么胡话,你是太子!”
“儿臣难受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