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赵嬷嬷脑子嗡嗡炸响,突然就忘了如何思考,只本能地噗通跪了下去。
“殿,殿下,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求殿下饶命,饶命啊……”
凌恒淡淡地挑了挑眉,朝司珀扔过去一个眼神。
司珀一把揪住赵嬷嬷的衣襟,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老婆子,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
“没,没有,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啊……”赵嬷嬷吓得眼泪鼻涕直往下流,把司珀给恶心得不行。
“没有,那你在怕什么?”
“奴婢,奴婢……殿下饶命啊,在白马寺,是二姑娘找到奴婢,逼奴婢交出王妃锁在柜子里的王府令牌。可奴婢不知道二姑娘胆子会这么大,既然敢对殿下您下药,设计失身于您的呀。若奴婢知道二姑娘打的是这个主意,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绝不会把令牌交给她的,求殿下饶命啊。”
这件事,凌恒当天晚上便调查得一清二楚了,这老婆子,要不是因为她是李双晚那个贱人的心腹奶嬷嬷,还有那么点用处,他早就要了她的命了。
凌恒将匕首扔给司珀,司珀一把接过,赵嬷嬷以为司珀要杀她,吓得连连后退:“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求殿下饶命啊……”
司珀一把将人从地上拎起来,将匕首在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拍了拍,匕首上的血便被拍在了她的脸上。
“赵老婆子,知道这是谁的血吗?”
赵嬷嬷一张脸煞白:“不,不知道……”
司珀冷笑一声:“这是你儿子的血,他那祸根留着也是祸害,播了种也生不出个什么好玩意儿出来,不如就割了喂狗。”
赵嬷嬷整个人如瘫烂泥:“你,你们,你们杀了他……我的儿啊,我的儿……”
“杀他?呵,他欠了七千两,你以为那烂玩意儿值这么多钱?”
司珀一推,赵嬷嬷一屁股跌倒在地,但她跟在李双晚身边十多年,脑子还是活络的。
既然没有杀他儿子,还把她带到了这里,就说明他们母子二人对恒王来说还有用。
当即跪端正了,跪爬到凌恒面前,额头贴地:“但求殿下饶我儿和老婆子一条贱命,往后殿下但有吩咐,奴婢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凌恒这才站起身,淡淡一笑:“很好。”
朝司珀递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