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章帝听了郑新江的禀报,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不可能让赵家男人活着。
更令人唏嘘的是,赵家女人不堪在教坊司受辱,或成了疯子,或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
短短几天,赵府彻底倾覆。
胡沐颜收到消息后,泪流满面,三妹,害你的人,已经死了一个了。
梁天佑离开没多久,陈平就回来了。
此时,李双晚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习武,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她身上的寒症已经好了许多,武功也在一点点地捡回来。
见陈平到了,她慢慢收势,亦竹递过毛巾,李双晚擦了,这才让陈平上前回话:“查得如何了?”
陈平回:“是,已经全部查清了。雪儿是五年前被吴管家买回来王府的,她家中有爹娘和一个不足七岁的弟弟。她母亲在生儿子的时候落下的病症,常年卧病在床。她的父亲在码头给人扛包,六年前砸坏了左腿,不得已将雪儿卖作婢女。”
“雪儿在王府一直勤奋肯干,刚入府那会儿也常常被那些婆子欺负,但她都忍下来了,上次吴管家给瑶姑娘挑选婢女,是她主动求到吴管家头上的。”
这点李双晚清楚,周采瑶入王府那会儿,吴管家还没死,甚至还来问过她的意思,她点了头的。
“可惜,瑶姑娘并没有那么好伺候,小的花了点银子,暗中问了瑶姑娘院子里的几个洒扫婆子,她们说常常能听到雪儿在瑶姑娘房中求饶大哭的声音。”
李双晚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和骆管家说,让他辛苦走一趟,去莲花班将一个叫冷月的丫鬟赎身,放到周采瑶身边去。”
陈平从来不敢问原因,应了声是后便离开了。
申时左右,凌恒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一脸的疲惫,眼底甚至还有淡淡的乌青。
刚回王府,便直接来了乐潇院,见李双晚正捧着书,安静地坐在窗台前看书,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莹白皮肤上好似笼了一层光。
她就那么低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仿如展翼的蝴蝶。
满头珠翠不见,只在发间随意地别着一支碧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