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朱清孟忙道:“表妹,还有我。”
李双晚眼圈一红,忙眨了眨眼逼退泪意,笑道:“我总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外祖母您放心吧。”
书房内,朱老大人不冷不热地招待凌恒吃茶聊天,偶尔聊聊汾州雪灾的救灾情况。
临了,朱老大人才道:“恒王殿下,晚晚是她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亦是老臣夫妇,还有她两个舅舅的心头宝,还望殿下能善待晚晚。若是哪天您厌了倦了,还请殿下把晚晚完完整整地还给我们。”
凌恒心中一凛,朱淇正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是在怪他纳侧妃之事,简直岂有此理!
朱淇正身为老臣,难道不知道凌氏子孙不得和离吗?
凌恒心里极度气愤,李双晚更是过分得可以,明知道他是被人给算计了,竟然不和朱家解释,大过年的,听朱淇正一个臣子数落。
真是不知所谓!
面上却是带着深深的愧疚,忙站起身,深深一揖:“外祖父,我向您保证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还是那句话,阿晚永远是我凌恒唯一的妻子。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往后我会越发小心,还请外祖父信我。”
“我说过恒王府后院只阿晚一人,便说到做到。李双苗人虽会入恒王府,但我绝不会踏入她院中半步,还请外祖父和外祖母,以及两位舅舅放心。岳母大人那里我已请过罪,待岳父大人得胜回朝,我依旧会负荆请罪。”
朱老大人见他话还算说得诚恳,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亲自将人扶起来。
“王爷,宋大人说时间紧迫,明天礼部就得开门办公,来问您那准备得如何了。”司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凌恒站起身,又朝朱老大人一礼:“老大人,我得回去了,父皇将护国公一门牺牲的忠烈丧事交给了礼部,初十便要落葬,还有诸多事宜没有准备。外祖母和岳母大人那边还外祖父帮忙传达。”
朱老大人自是知道此事,原本礼部尚书宋长宇要告老还乡也延后了:“殿下有事请先去忙吧。”
凌恒大步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家和李家自诩世家大族,便把他这个亲王也不放在眼里。
这几年世家的势力越发得大,早晚有一天威胁到皇权,父皇竟是一点危机意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