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少废话,早日伏法,你也少吃点苦头。”啪的甩进来一记鞭子,万玉枝的手背上顿时鲜血淋漓,痛得她眼泪水夺眶而出。
到了刑部大牢门口,刑部尚书张卯正在门口等着。
见陆冬青押着犯人前来,拱手道:“陆指挥使大人辛苦了。”
陆冬青从马上翻身下来,将马缰绳扔给手下,上前淡淡道:“犯人已押到,张大人,先做个交接吧。”
“好,指挥使大人先请。”
陆冬青示意手下将人犯从囚车里拉出来,自己则跟着张卯正入内办交接。
锦衣卫毫不客气,打开门,拉住她手上的镣铐一把将她从囚车上拖下来。
万玉枝一个踉跄,可那个锦衣卫不但没有扶她,还从后背猛地推了她一把。
她咚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也是这时,一把狗屎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嘴上,正正落进张嘴喊疼的嘴中。
万玉枝被恶心得嗷嗷狂吐,一边吐一边嚎啕大哭,可锦衣卫和刑部的那些衙役们,没有一个人同情她的,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快走!”
受此羞辱,往日处处巴结她和父亲的那些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来救她!
她看到了人们对她的不屑和讥讽,这些人里有大臣,有他们的夫人和子女,甚至还有他们的家仆,几天前他们还对她卑躬屈膝,阿谀奉承。
可现在,自己如一只丧家之犬一样,被关在笼子里,任凭他们朝她扔臭鸡蛋,烂菜叶,将她打得头破血流,被塞了一堆的狗屎。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明明是凌仕江和端妃这对狗男女做的恶事,要她背这个锅!
将来,若是他们的儿子登基,就算今天她认下了这个罪,他们也不会让宴儿活着。
忽而,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那人冲到万玉枝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万玉枝,你这个毒妇,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围在刑部大牢门口的众百姓仔细一瞧,竟原来是早就离京的镇国将军夫人朱安禾,据说她因身体不适留在沧州养病,前两天刚痊愈,不成想,正要起程回西北,就收到女儿惨死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