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抱着碗还没回过神,又听老者咳嗽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将碗顶在头上,去靠墙罚站。
“你对他未免太严厉了。”
柳长归叹息一声,那老头似乎看他很不爽,当即就一摔碗,腾地一下站起来,语气生硬。
“我怎么管我徒弟跟你有什么关系!”
华渊小声地嚯了一声。
柳长归这好人,大老远跑过来跟人家抢徒弟来了?
他在心里腹诽柳长归的下场就是,被柳长归警告性地斜了一眼。
华渊挪开目光,心里又有些紧张感升起来。
柳长归还没认他做徒弟呢,凭什么还抢别人的徒弟?
他的目光夹着些攻击性,剑一样钉在那个正在罚站的小孩身上。
这小屁孩有什么好的?脏兮兮乱七八糟的,他身上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华渊上看下看,差点在那小孩身上盯出一个洞。
过了好久,他才在心里下了定论。
跟他比起来,这小屁孩简直一文不值,瘦不拉几病歪歪的,瘦猴一样。
华渊再一回神,才发现柳长归和那老头之间的氛围跟冻起来了一样。
柳长归倒是没什么反应,站起来给了老者一些丹药。
“那我们就叨扰了。”
总之,华渊和柳长归就这样在深山老林里面住了下来。
老头是个穷得要死的穷光蛋,家里就两张草席子,还是柳长归给他们俩在屋后搭了两张简易的床,他们这才不至于要睡地板。
当然,柳长归搭的是他自己的,华渊的那张床是他模仿柳长归的做法自己搭出来的。
半夜蚊虫多,华渊睡个觉噼里啪啦拍死了十几个蚊子,身上被咬的都是包。
夜深人静,甚至隐隐传来老头的呼噜声,华渊咬着牙,一个翻身坐起来。
“老师,蚊子太多了,我睡不着。”
柳长归平躺着,双手老老实实地搭在腹部,他没动作,却有一道灵力落在华渊的床边,形成了一个透明的结界。
华渊看不见,挠了挠头正要再叫柳长归一声,便听见柳长归的声音传来。
“睡觉。”
他不服气地躺下去,心里嘀嘀咕咕想着果然有了徒弟人选对他这个半路捡来的就是不一样了,可算来算去还是他陪着柳长归最久啊,那小屁孩他凭什么!
想着想着,华渊打了个哈欠,满腹牢骚地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华渊从床上坐起来,才发现他的床周围落了一地的蚊子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