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是神识也无法穿过我们之间的壁垒,灵魂之力也不行。”
可他们为什么能那样轻而易举地侵入我们的世界?
昭云目光恨恨,在她长久的印象中,柳长归几乎是矗立在修士界宛若高山的存在,他是一道没有人可以跨越的高山,许多修士终其一生,甚至连在山脚下仰望柳长归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大山,被这群白斗篷轻而易举地跨过了。
领头的人忽然在此时毫无征兆地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半阴半阳,半男半女的脸来。
昭云的眼睛有些被灼烧到的刺痛感,她刚低下头去揉眼睛,余光又瞥到那人忽然指向了柳长归。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柳长归的胸腹处泛出大片大片的血色,越溢越多。
昭云的脑中满是嗡鸣。
是谢槿奚和华渊在她耳边炸开的两声叫喊唤醒了她的神志,那人的眉头垂下来,露出一脸令人作呕的慈悲模样。
他再伸出手轻轻一推,柳长归便反常理地脱出华渊的怀抱,向后如残叶枯枝般坠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柳长归死了,他怎么会死了?他们要怎么办?
昭云紧握的双手开始发颤,没事的,他们还有大师兄,没事的,没事的……
他们的耳边响起了千千万万人的咏唱声,昭云双眼怔忪,耳边却传来一声那样细微,却又那样清晰的,布料破裂、捅入肉中的声响。
那把剑特殊到,见过一次的人就不可能再忘掉。
可是剑尖对准的是谁的心脏啊?捅进的是谁的身体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的是谁的血啊,
“不要啊——!!大师兄!!!”
声声哀泣,似是杜鹃啼血。
而这把剑的主人就像是生怕他死得还不够彻底,那样沉甸甸的剑,捅进肉里了,还要转着挽一圈,非要将那颗心搅得粉碎。
昭云两眼一黑,顾不上自己快要摔倒,踉跄着就要去扶谢槿奚,谢槿奚刚拒绝了他们的搀扶,那边陶听竹的闻雪刀却快要落在南杏落脖子上了。
又是谢槿奚帮他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