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李橙没有攻击性之后，沈言缓缓松开了他，他没有在意手臂上的伤，脸色比之前更阴沉。

沈言现在是真的不想再和李橙废话了，他只是一声不吭地走到自己公寓门口，眼睛看着门，话却是说给一动不动的李橙听的。

“我真的跟你没什么话好说了，给你十秒钟，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李橙垂在身侧的双手握了握拳，眼里流露出不甘，可犹豫几下，还是咬着唇离开了。

沈言关上门，带着仍然在流血的手臂走到阳台，面无表情地望向天空。半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周楠的电话。

“喂？”周楠很快接起了电话。

“上次让你查李橙，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发生什么事了？”沈言问道。

对面静默了一瞬，随即周楠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想听到他的近况了呢。”

沈言闭了闭眼睛，呼了口气：“你说。”

“他帮沈琅清的事儿被你发现后，沈琅清就认为他没用了，不再管他。”周楠沉着声音说道：“我后来才查到沈琅清睡过李橙，他多次去沈琅清的公司找沈琅清，把沈琅清逼急了，直接把李橙床上的视频发在了李橙学校的官网上，李橙现在已经被舆论逼得近乎退学，他的父母也被他气的住院了……”

沈言久久没有说话。

“虽然李橙现在挺可怜，但是这也是他自找的啊。”周楠察觉沈言的低气压，急忙开口：“不是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沈言却在此时揉了揉眉心，说道：“没事，挂了。”说完，他就不顾对面周楠的吵闹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