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活动了一下手臂，笑着说：“换药。”

顾晟添听罢，抬脚就进了沈言的公寓，说了一句：“我帮你。”

沈言怔愣了一瞬，随即拉住了顾晟添的衣角：“不用了……”

“走。”顾晟添看着沈言的眼睛，语气中是沈言从没听过的强硬。

沈言下意识松开了手，跟着顾晟添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许久没动，最终是顾晟添打破了沉默：“这件衬衣，需要我帮你脱？”

沈言反应过来，嘴里说着“不用了”，手上一点一点地解着衬衣扣子，按照沈言到处撩拨的特性，他本来应该解得很慢，可是在顾晟添冷冷地注视下，沈言却快速地脱下了衬衣，露出了光滑白皙的上半身。

这样的美景在前，顾晟添倒没什么反应，他只是从药店里拿出了医用消毒液，慢慢地给伤口处消毒。

顾晟添的表情很淡，眼眸甚至还有些冷，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很轻，生怕是弄疼了眼前的人。

沈言微微抬起头，看着男人的喉结，缓缓开口：“顾晟添，你生气了吗？”

顾晟添正在上药的手一顿，随即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没有。”

“可是你感觉很严肃。”沈言歪了歪头，长发从顾晟添的手掌上滑过，有点痒。

顾晟添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失落地说：“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在场，你就不会受伤了。”

听到这话，沈言缓缓低下头，半晌才说：“顾晟添，你不用这样的……”

“沈言。”顾晟添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手里的动作还没停，他说：“你的心里有很多事，很多时候尽管你是笑着的，但也总给我一种疏离的感觉，我想一步步靠近你，却始终觉得若即若离。”

“什么事情你都藏在心里，用带刺的外表保护自己。其实你的内心很脆弱，所以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受伤。”

顾晟添说完这些话，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沈言微微垂着头，头发遮住了脸上的表情。

半晌，等顾晟添帮他换好药后，顾晟添起身正想要把药放回药袋中，腰腹就被一双微凉的双臂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