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女孩营养不良的样子,肯定不会只有五岁。
林殊推断在七岁左右。
乱糟糟的头发及腰,身上是两条抹布模样的宽布料缠在胸口和屁股的重要部位。
林殊穿着夹棉外衣都觉得冷,她却只有两根布料。
身上空空如也,这样一来,显得身上的伤疤和脚上的东西更加显眼。
女孩的右脚踝上扣着一只铁脚镣,铁链一直延伸到院里,不知拴在哪儿。
女孩皮肤很白,根本不像钱老大粗糙的皮肤。
只是白皙的皮肤上却满是伤痕。
狰狞的鞭痕一道叠着一道,之前的伤口还没好,上面就又添新伤。
增生的疤痕组织张牙舞爪地往外裂着,看着就让人心惊胆战。
林殊震惊又心痛,久久发不出声音。
半晌,林殊轻声问:“是你爹打的吗?”
女孩点点头。
林殊咬了咬牙:“……为什么?”
“我,让爹输钱,打我,我,活该。”
女孩说得磕磕绊绊,语气却十分自然。
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林殊再也说不出话,似乎一切声音都被堵在了嗓子里。
陈婆子昨天确实说过,钱老大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家暴?似乎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
而昨天钱老大的媳妇说过,她儿子在家经常对着“小畜生”扔石头玩。
不用想也知道,女孩在这个家一定受尽了欺负。
真是……一群畜生。
林殊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她勉强扬起一个笑:“昨天的西瓜是你送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