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如实说:“我把簪子卖了。”
陈婆子一顿,脸色有点不好看:“没翻到银子?”
林殊:“翻到了一点,不过都是几文几文的,不够用。”
林殊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等着我舅爷收到信能给我寄些银票来。”
陈婆子皱眉:“你舅爷?你不是说你举目无亲?”
“这个舅爷是我亡夫那边的,我本是攀不上关系,但到底亲戚一场,他送不能眼睁睁看我饿死吧?”
陈婆子打量着林殊,似乎在判断林殊这话的真实性。
“那……你说你这舅爷姓什么、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林殊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我舅爷在隔壁州府的一个县做师爷,能捞到不少油水,一年少说也有百两银子。”
林殊愁眉不展:“我只盼他给我拿个十两二十两,我这次再也不乱花了。”
陈婆子:“……当真?”
林殊不解:“什么当真?”
“啊,没什么。”陈婆子眼珠子一转,再次热切起来。
“不过,你院里的缸怎么打了?”
林殊一脸气愤:“姐姐,你说起来我更生气,昨天隔壁钱老大的儿子乱扔石头,砸了我家的缸。”
“我被迫提桶去挑水、他又拿石头砸我头!”
“我差点吓死!”
陈婆子一愣,扭头看了眼隔壁的方向,眼神不善。
真是一群败事有余的废物。
“那还了得?”
陈婆子作势就要起来去理论,林殊却连忙拉住她。
“好姐姐,我只跟你说说罢了,要去他家找公道,我是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