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是竹筒装的,很轻巧不碍事,林殊把药膏放竹筐里,转身跟老大夫告别一声,正要带着赤乌离开,却又被老大夫叫住。

老大夫从柜台后站起身,皱着眉头让两人再跟他进屋。

进屋后,老大夫指了指赤乌的尾巴骨,看向林殊:“你看过她的尾巴吗?”

林殊一愣,立刻看向赤乌:“你还有尾巴吗?”

老大夫叹口气转过身去:“你看看吧。”

赤乌眨了眨眼,三下五除二摘掉了围在臀部的布条。

林殊看着赤乌被折断到只有一个骨节的尾巴,愣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赤乌有尾巴,更不知道被折断的尾巴包裹在布条里面过了多久。

切口处已经开始溃烂,一些残肉站在布条上一起被撕下来,剩下的腐肉似乎一碰就能掉。

林殊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了,扭头看向了老大夫,嗓子干涸到发不出声音:“这……”

老大夫:“我看她走路姿势不对,便料到了有这一遭。”

“很多猎手为了限制怪物的生长,不让他们把营养长到别的地方,会采取这种方法。”

“只是这是早些年的做法了。”

“后来猎手们发现这样做会导致这些兽人在跳跃时失去平衡,所以便逐渐放弃了这个方法。”

“之前我师父看过一个这样的病例,我便记在了心上,如今再次看见,已经过了20年。”

林殊:“……那该怎么治?”

“没办法治,只能用药养着,养到什么情况,只能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林殊看着溃烂的短尾巴,又看了一眼赤乌头上毛茸茸的耳朵。

如果没有经历这些事情,赤乌的尾巴应该和头上的耳朵一样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