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炬一愣,“爹,儿子哪里做错了,您只管打骂,儿子绝无怨言。”

“但您别自己憋着气,气坏了身子,儿子万死难辞其咎。”

“呵,你自己想想吧!”

林殊在一边恨不得把头都埋进竹筐里。

她现在像极了在同学家作客,坐到一半眼睁睁看着同学和爸妈吵起来后无所适从的局外人。

要是竹筐再大点就好了,她和赤乌一起钻进去。

林殊想到。

赤乌却不很喜欢这种光动嘴不动手的争吵,她站起来叫停:“你们别吵了,这样吵是吵不死人的!实在不行就打一架吧!”

林殊睁大了眼睛忙拉着赤乌坐下,一个劲地做嘘声动作,疯狂使眼色。

她有错!她就不该什么都教给赤乌!

赤乌不解地眨了眨眼,不明白娘亲为什么拦着自己。

而周炬听到赤乌这么流利地说话,不由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明白了什么。

只见周炬突然表情严肃,掀起袍子双腿一弯,“哐当”一声跪在了老头面前。

“爹,是儿子的错。”

“儿子不该骗你。”

林殊拉着赤乌,示意她别乱说话,眼神不住地往两人那边瞥。

老头垂眸盯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你骗我什么了?”

周炬:“儿子骗您,说兽人鲜有会说话的,实则不然,很多兽人都会说话,只是……”

老头气恼地砸了一下桌子:“只是什么?”

周炬猛地抬头,热泪盈眶:“只是弟弟天资不足,所以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