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开始挑我的道理, 钱老大,你可真不是个人……你想好了,若真是不想干,有的是人能代替你,还教我受你的气?”

“……陈婆,你瞧我这一着急起来,嘴也没个把门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钱老大是什么人?”钱老大的语气骤然软了下来。

“……哼,你最好是气话。”

“反正我这也是最后一票,养老钱我也攒得差不多了,你成天吃喝嫖赌手里有几个子儿自己再清楚不过,想跟我尥蹶子也得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陈婆,瞧你这话说得,咱们的主心骨不还是你吗?”

“呵,知道就好。”陈婆哼了一声,扭头就走。

眼看陈婆子离开了院子,赤乌环顾一周,院子里的布局果然变了。

自己小时候住的狗窝已经被收拾扔了,之前耀祖喜欢玩的木马也不见了踪影。

原来都死了。

只是这个钱老大,未免太长命了些。

赤乌心想着,门外又走进来几个人,正是刚才跟在陈婆子身后的几个男人。

他们走进屋子,钱老大第一句话却是:“等我病好了,必然不会容那死老太婆多活一天。”

几人连连附和:“陈婆子也太自以为是了。”

钱老大:“死老太婆跟我们已经离心了,你们去把那女人转移出去,自行拷打审问,免得被老太婆前先一步问到地点。”

几人听了这话难掩喜色。

“我们这就去!”

赤乌见状立刻抬头数了一下,找到小男孩说的东街南向第三间瓦房,片刻后便落在房上。

赤乌掀开瓦片,果然看到一个女人只穿着里衣,披头散发地被绑在柱子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一片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赤乌三两下从窗口跃进渠,落地一瞬间,女人立刻惊惶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