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不气不恼:“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一套,到时候自然会有教育局告诉你, 你说了不算。”

孙老师胸膛剧烈起伏着,她瞪着林殊看了好一会儿, 却想不出什么对策,只一把拉过自己的儿子:“那我儿子头发被剪了, 怎么办!”

“你这是纵容你女儿行凶!”

“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 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林殊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你想要什么说法?”

孙老师指着林灼:“你让她给我儿子道歉!跪着!”

林殊一扭头,却发现林灼径直朝屋里跑去。

林殊心里一咯噔,这孩子不会听了这话以为惹麻烦了吧?

她忙给昭昭使了个眼神,昭昭心领神会,也跟着姐姐跑进卧室。

“道歉是不可能的, 跪着更是不可能,除非你们两个挂在墙上。”

“而且我一开始就说了, 这不过是小孩子之前的玩笑。”

“你身为班主任,亲眼看见过无数次这样的‘玩笑’发生在我女儿身上,怎么现在落到你儿子身上,你就不认了?”

周禀有些怕了,拉了拉孙老师的手:“妈,要不咱们回家……”

“不行!你的小辫子可是留了好几年的!那是你的命根子,那个小丫头凭什么说剪就剪了?我就算丢了这个工作也得讨个说法,我……”

话音未落,卧室的门又开了。

林灼再次跑了出来,林殊满眼震惊地看着她跑到门口,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孙老师和周禀面前。

两人也被震住了,望着地上那条被割断的长长的辫子,陷入沉默。

林灼面无表情:“你不是要讨说法吗?这就是我给你的说法。”

林灼刚才进屋就是去找剪刀割头发了。

“你说周禀的辫子留了好几年,我的辫子留的时间绝对比他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