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贺平秋喜欢自己,喜欢到要把他关在家里、夜夜沉|沦才甘心。

然而沉|沦的只有贺平秋,新婚当晚,他萎得毫无动静,只觉得糟心,两个男人做这档子事真他妈疼。

喻晗不想收拾这个乱糟糟的家了,爱谁谁吧。

刚刚还在叫饿的肚子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大脑困了。

他回到卧室,一头倒进柔软的被褥,闭上眼睛,但阳光刺得他不得不爬起来拉上窗帘。

天公不作美,在这个本该悲伤的日子不仅不下雨,还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这一觉睡得挺安稳,也许是不用担心半夜惊醒发现贺平秋跟变态似的直勾勾盯着自己,或因哪件事勾起对方的占有欲被绑起手脚拘在家里。

一觉睡到傍晚。

喻晗还没睁开惺忪的眼睛,就下意识抬手摸向旁边:“贺平秋——我饿了。”

只摸到一团空气。

喻晗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体,被子滑到腰间,凉凉的空气刺激着皮肤。

窗外最后的暮色连成一条线,从窗帘缝里穿进房间,然后一点点地被黑夜侵袭,最后只剩下一片昏暗。

他混沌地想,黄昏不愧是是创作者们灵感最多的时候。画家爱德华·蒙克、伊里奇列维坦的名作《呐喊》、《夏日的傍晚》都画的黄昏,诗人马致远说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李清照,刘禹锡等诗人还有很多歌手都曾有过黄昏的创作。

明明傍晚的风这么温柔,但他们的作品却都那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