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是不是?平秋是真喜欢你啊,怎么可能出轨……”甘朗拍拍桌子,醉得不轻,“他可能用错了方法,可能极端了点,但他爱你。真的,他爱你的。”

“我之前推荐了亲戚家的小鬼嗝……推荐去跟他的组学习,听小孩讲,贺平秋一拍戏休息下来就会带着耳机……有次小鬼好奇瞄到过,说贺平秋听得是和一个、一个叫老婆的人的语音聊天记录,我一听就知道是你……”

喻晗一顿,他很少看贺平秋的手机,因此还真不知道贺平秋给他的备注。

贺平秋也从来没当面这么叫过他。

甘朗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一会儿说贺平秋人怪,一会儿又忍不住给贺平秋说好话,矛盾得很。

喻晗虽然前七年被贺平秋管着没怎么碰酒,但最近一个多月喝得不少,酒量还是比甘朗好点的。

他扶着人往酒店走,听见甘朗低声说:“我这些天看着你,有时候会想是不是不该让你来。”

“什么?”喻晗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要是恨他,来这反而膈应,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断掉所有牵系一走了之……”甘朗这会儿又不像醉了,“可你来了,还瘦了。”

“那天我在葬礼上看到你,还在想你要演这个角色得减点肥,得有病人的消瘦感,可那天试镜看到你,又觉得你瘦得不成人样了。”

“你说你不爱他——”甘朗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小晗啊,你是为这个角色减得肥?”

身边的人一直没说话,气氛安静下来。

他们走进电梯,一直把人扶到房间门口喻晗才道:“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厨子走了。”

甘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奢侈,我都没舍得请厨子……”

喻晗没接话:“您早点休息。”

“嗯。嗯……”

“对了。”喻晗走了两步还是回头问,“您知道他得癌症的事吗?”

“平秋?”甘朗扶着门框也回头道,“知道啊,他那天来找我,说自己没几天可活了,要给自己安排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