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玫瑰果然枯了,喻晗把它扔进垃圾袋,耐心地给新花修剪枝叶,插入花瓶再灌入新鲜的水,放在了贺平秋的遗照旁。

遗照已经蒙了层薄薄的灰,喻晗随意地用手一抹。

“将就下吧,懒得拿抹布了。”

他又去卧室看了眼,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那盆多肉还是之前剪头扦插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喻晗没管它,注意到另一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关机了,手机没人玩的时候倒是能待机很长时间,但平均一星期还是得充次电。

喻晗第十次给它插上电源。

但从来没打开看过。

贺平秋这样阴郁无聊的人,手机里想来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喻晗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回到剧组,生活又忙碌起来,每天都在看剧本拍戏,一条接着一条,从早到晚。苏羊依然对他没好脸色,但偶尔看他的眼神会有些奇怪。

将近年关,剧组工作人员都在讨论买票的事,大演员们都早早定好了机票,不用操心。

喻晗也买了二十八晚上的高铁票,抢了好两天。

回来的票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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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师,盖条毯子吧。”

坐在轮椅上的孟霖没动,垂眸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直到旁边的学生阿摇给他盖好毯子,他低垂的睫毛才轻颤了下。

阿摇在他膝边蹲下:“本来今天想推您出去转转的,可是近期不太平,咱这个区发生了三四起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