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真好。”喻晗没揭穿廖多拙劣的谎言,给他拿了双自己的备用拖鞋, “喝点什么?”

“都行。”廖多进屋,话茬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和从前一模一样, “你说我能不记得吗,那晚我都惊呆了,不知道你怎么就转性喜欢男的了,脑补了可多东西,怀疑是不是你在剧组跑龙套的时候有人看上了强迫你。”

“强迫到跟我结婚?”

喻晗开玩笑地反驳,心里却想着确实算强迫。

他打开许久不用的咖啡机: “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开酒了。”

“刚好,我也戒了。”

“怎么说?”

“我跟妙妙要结婚了,可能一两年内要孩子。”廖多说, “虽然医生说三个月内戒酒戒烟就行,但肯定早戒早健康嘛。”

“恭喜啊。”喻晗将咖啡端到廖多面前,以此代酒碰了碰。

妙妙也是喻晗的朋友之一,全名钱妙多。

廖多和钱妙多认识还是因为喻晗,因此没参加两人婚礼一直算是喻晗的一个小遗憾,只是没想到两人到现在才结婚。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廖多说, “但之前我跟她都事业上升期,不想被婚姻困住,她也担心怀孕影响工作,所以……”

“现在不影响了?”

“不瞒你说,我俩都被裁了。”廖多调侃道, “超过三十五的程序员没人要这话不是说笑的。”

“那你俩现在都没工作还结婚生孩子?”

“我们拿到了不少赔偿嘛,这些年存款也还过得去,所以生活没压力,我们也约好了,她负责怀孕生孩子,生完我在家带孩子搞自媒体,她出去工作。”

喻晗笑了声,钱妙多和他记忆里的性格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