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廖多非常精准地找到了他所在的小区,楼栋,层数。

喻晗不想去细究后面的答案,但其实也不难猜。

不过廖多倒是提醒他了,得抓紧时间去修手机。他开车跑了五六个商场,问了十几家手机店,终于有个老板说能试试。

“但你这损坏得太严重了,我只能说尽量,就算数据能提出来可能也有照片,文件受损。”

“您尽力就行。”喻晗说, “花多少钱都可以。”

“OK,那我弄好了联系你……我怎么联系你?”

喻晗报了贺平秋的手机号码。

他还在老板这里买了新手机,让老板恢复数据后直接导入进来。

他这些年不怎么和人联系,因为手机唯一的用处就是上网,放在老板这里也没什么。

回到家,他换上拖鞋,脱掉外衣,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一阵水声过后,喻晗套上浴袍站在镜子前,头发没完全吹干,有几根湿湿地贴在额头上。

他撑着洗手台,又将冒出来的胡茬刮干净,但犹觉不满意,好像缺了点什么。他的视线移到苍白的嘴唇上,他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直到唇色足够红润。

慎重得像在奔赴一场约会。

卧室只开了盏暖黄色的台灯,窗帘半掩,喻晗特意打开了半扇窗,让外面淅沥的雨声传进来。

贺平秋很喜欢雨声。

也许是见了多年未联系的朋友,喻晗今天心情不错,甚至点了支香薰蜡烛。

在摇曳的烛火中,他拆开了贺平秋的。

【亲爱的喻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