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爬起来,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问: “今天有工作吗?出去做什么?”
贺平秋说要见个人。
他点点头,没有追问,以表信任。
但在愚蠢的人眼里,这是不爱,是不在乎。
他又习惯性地揽过贺平秋,在他嘴上亲了下,说早点回来。
随后他想去喝那杯咖啡,贺平秋却突然神经质地一把夺过倒进水池,然后摔门而去,徒留一脸莫名的他留在家里。
他发信息问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好好说。
他没有得到回复。
【 “我有点写不下去了,喻晗。”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心看到这,毕竟距离我死去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也许你已经回归正常的生活,抛下了一切与我有关的东西。”
“你也是该抛下了。”
“将客厅过道上的花瓶扔掉吧,因为里面不会再有鲜花。”
“再打开衣柜,进入洗手间,找到我的衣服,鞋子,拿出我用过的牙刷,毛巾,剃须刀,将他们打包进纸箱扔到地下停车库的大垃圾桶里,它们会在第二天被垃圾车回收销毁,彻底远离你的生命。”
“你才三十六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有大把时间脱离我带给你的阴影。”
“对了,书房左侧书架下面的抽屉里有张健身卡,算是这个春天的礼物。上次体检,医生说你缺乏锻炼。”
“如果你不好好生活,大概很快就能与我重逢,继续被我折磨了。”
“我很期待。”
贺于2023.11.11寄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