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多和钱妙多对视一眼,都愣住了。
正是因为毫无预兆,才让人难以从痛苦中走出去。
也许刚开始泪都没掉一滴的那三个月,是喻晗根本还没接受贺平秋已经死去的事实。
吃完早餐,喻晗被这两人拉出门了。
先是陪他们去挑拍好的婚纱照底片,然后再去看新房格局。
“这张怎么样?”钱妙多问。
“眼睛拍小了。”喻晗认真看了看。
“这张呢?”
“脖子拍得有点短……嗯,这张侧脸的好看。”
“我也觉得,这张拍得我绝美。”钱妙多愉悦一笑,又随口问道: “你跟他拍结婚照吗?”
“没。”
“那要不要拍一个?”
“……啊?”
别说喻晗,廖多也被钱妙多的脑回路弄得一愣,都没反应过来。
钱妙多却已经找来店员,让他们给喻晗挑西装,然后插拍几张室内结婚照。
在钞能力的促使下,店家服务得非常热情。
“他平时穿不穿西装?”
“……很少穿。”
“那就是有西装的意思了。”钱妙多唤道, “多多开车回去拿!”
喻晗显得有些紧绷,他想拒绝,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说出口,甚至鬼使神差地让廖多把贺平秋葬礼那天寄给他的靛蓝色西装也带来。
而廖多带来的不止是西装,还有贺平秋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