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拍完后拿去换个新镜框。”

“好。”不装没事人以后,喻晗每句话都言简意赅,特别安静。

化妆师给他化了个简单的妆容,让气色好了很多。

在钱妙多的建议下,店家找来一个骨架相似的人偶,喻晗亲手给它换上了贺平秋生前穿过的西装。

“先穿黑色西装合拍两张。”钱妙多指挥道, “然后你再换上他给买的那套,捧着他遗照拍两张。”

摄影师人都僵住了,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会拍这么诡异的结婚照。

廖多头都大了,在一旁小声道: “你确定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钱妙多说, “逃避不会让他的痛苦消失,倒不如直面痛苦,早点消化才能早点走出来。”

“……”

廖多无话可说。

不远处,喻晗捧着贺平秋的遗照,看着镜头显得有些紧张,显然也很认真。

因着就拍几张,也没什么浮夸的姿势,图不需要修太过,钱妙多还花钱加急了,当天就拿到了成品图。

去看新房的路上,喻晗用贺平秋的邮箱接收了这些照片。

他一张一张地来回翻,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点空,又有点欢喜,好像真跟贺平秋拍了次结婚照。

廖多看了眼后视镜,问: “这是他手机?”

喻晗嗯了声,没抬头: “新买的手机放手机店了。”

“你看过他朋友圈了吗?”廖多来了兴趣, “真的七年都不发动态?”

“还没看。”喻晗说。

“现在看呗。”钱妙多提议。

红灯停车时,前座两人同时回头,对视片刻,喻晗自暴自弃地打开贺平秋的微信。

“你是真牛,结婚七年都不查对方手机。”

“我从来没觉得他会做出背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