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一愣,说有。

家的主题房间比较大,也很贵。

不过无所谓,喻晗直接戴起头盔走进去,拿起棒球棍挥向桌上的酒瓶,砸烂墙上的电视机,劈开茶几与沙发,将花瓶高高扬起摔了个稀碎。

飞溅的瓷片好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喻晗甚至能追随其中一块瓷片的走向。

他走过去,用棒球尖将其碾得更碎。

紧接着,墙上的壁画,橱柜里的瓷碗,装着饰品的亚克力盒子……一个接着一个粉碎。

不够。

还不够!

从傍晚到夜深,喻晗一刻没停,他只能听得见自己回荡在头盔里的喘息声,一声比一声粗重。

直到他看见角落里的一个人偶,也许是因为店家为了省钱,这个人偶的右腿是折断的。

喻晗挥起棒球棍就要砸下去。

可这个动作反复了好几次,都没有一次彻底完成。

他怕不是被贺平秋传染坏了脑子,一个假人偶都下不去手。

喻晗深吸口气,再次挥去棒球棍,用尽全部力气砸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棒球棍断了,而人偶完好无损,唯独旁边的墙面多出一个大坑。

喻晗缓缓跪坐在人偶面前,摘下头盔,脸上全是汗,衣服湿得都能挤出水来。

他扔开棒球棍,看着残破的人偶。

很久以后,空气里才响起他几乎脱力的声音: “结婚第二年就立遗嘱,我就这么让你痛苦?”

“痛苦到想要立刻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