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上显示,贺平秋是边缘型人格障碍,伴随重度抑郁,睡眠障碍以及轻度强迫症。

这份报告就像给了喻晗当头一棒,尽管之前他也一直觉得贺平秋需要看医生,但都没觉得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重度抑郁,至今整整五年。

喻晗从来没看到过贺平秋吃相关的治疗药物。

也许不是他没看到,而是贺平秋根本就没吃过药。

为什么每次一提看医生贺平秋就生气?除了觉得喻晗想离开自己,也是因为清楚自己真的有病。

他不想被喻晗知道。

“既然不想被我知道,死之前怎么不把这些清理干净?”喻晗脖颈胀得通红,青筋凸起,几乎咬牙切齿。

可他也知道怪得毫无道理,这份报告都五年了,贺平秋自己大概都忘了放在哪里。

喻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拿出贺平秋的手机,在朋友圈里翻找,果然在报告时间前后找到了两条动态。

【2019年12月:

我差点杀死他。

我得离开,我好像有病。

2019年12月:

我真的有病。】

喻晗撑着桌面,有些无法呼吸,双腿止不住地麻痹,指尖抖得不像话。

他的心脏也开始和胃一样绞痛,根本无法站立。

他只能沿着书桌移动,慢慢坐进贺平秋常坐的椅子里,皮套上仿佛还有属于贺平秋的气息。

喻晗知道这都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