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薄募言轮廓分明,眉骨深邃,普通的纯色卫衣在他身上矜贵又散漫,仿佛天生就是一个衣架子。
他把挽起的袖子放下遮住半只手,撑着下巴说道,“为什么客气,以后能在你死亡通知上签字的还得是我。”
“这话怎么没留着前天说?”
薄募言微笑,直言不讳,“因为那会我得让你松口。”
白沉没他那么好的心情,问他,“你跟东堂口有什么关系?”
“关系?”薄募言仔细琢磨他这句话的含意说道,“硬要说关系的话,盘下东堂口的那个男人是朋友,正好他有事请我帮忙,以东堂口作为条件。”
难怪会有人亲自去接他。
一路上他甚至怀疑薄募言是不是收购东堂口的人,现在想来,他一个不到十岁就出国还不受家里待见的人,怎么可能有本事收购东堂口。
白沉不再说话。
对方做什么事与他没多大关系,只要拿到东堂口他就结束这段荒谬的协议,其他的稍微花点时间未尝不是轻而易举。
薄募言身上未知数太多,越干净的资料,越暗示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么干净空白,理智是这么告诉他的。
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他在路边看见一条淋了雨的野猫。
猫种他并不了解,只觉着这只猫通体黑亮,看人的眼神和家里某人尤其相似,就把猫带回家了。
薄募言以他伴侣的身份在白家住着,白沉并没有和他睡在一个房间,而且和梦里梦到的一样,白天几乎没有看见他的机会,即使见面白沉也不会给他太好的脸色。
但偏偏他就是喜欢逗一逗白沉,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实在舒心。
在对方的要求下,白沉不情愿地让人送来当下最新款的手机和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