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沉余光瞥他一眼,“这么久了,除了祁连祁今,我还没见过你的朋友。”
薄募言垂下眼帘,“我没有朋友。”
“我知道,”白沉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但我希望你多交点朋友,至少危险的时候会有人挺身而出。”
薄募言皱眉,下意识想反驳。
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热血沸腾,不过都是些虚伪狂妄之徒。
若想立足,唯有利益才能成就最稳固的关系。
若是有朝一日被人背叛,那便是有人给出了更好的筹码,输也是理所应当。
他是,祁连祁今也是。
但白沉似乎不在他的利益名单里。
他偷偷看了一眼白沉,最终扬起微笑,“好啊。”
吃饭的地方约的很合适,是益海最大的餐厅顶楼。
从窗边往下看是整个益海的夜景,车流交错,灯火绵延,不输于任何地方的繁华。
包间里的人很多,刚开始他以为会是一些商业大腕,结果全都是之前和白沉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跟在他手底下分管各个堂口和公司。
他们刚推开门,一群嬉戏打闹的男人全都愣神盯着门外。
“哟哟哟,这他妈谁啊,带男朋友来的!什么时候也给兄弟们安排上啊!”
“白哥你这是捡到宝了,嘴都快裂到耳后根,让兄弟们看看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奥,全身都是粉红泡泡!”
“你们都是谁追的谁啊,今天能不能有点八卦听听?”
十几双眼睛来来回回地在薄募言身上转了好几圈,然后给出一个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