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说人一直待在楼上,饭也没吃,叫也没人答应。
白沉皱眉,“煲点汤上来。”
这家伙受伤还没好,连饭都不吃,真是越发的欠收拾。
白沉抬腿上楼。
楼上灯没开,全都暗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腰上随意地搭着一条白色毛毯,整个人安静矜贵地陷入沙发里。
白沉不禁看的有些入迷。
蹲下怜惜的注视着对方。
薄募言睡着的模样很孩子气。
一点也不老实,总是动来动去的,尤其到凌晨的时候,总会往他怀里钻,嘴里总得咬点什么东西才睡得熟。
皮肤白皙细腻,若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必定会认为这是个养的极好的孩子。
偏偏在长大的过程中吃尽了苦头,哭起来的时候委屈又无助,见人生气的时候茫然拙劣的道歉,偏偏杀人的时候却熟练而果断。
不自觉伸手去碰他露出来的眼睛,睫毛轻颤。
薄募言轻轻睁开眼睛,立刻清醒过来缩了缩脖子,“沉哥回来了……”
“嗯。”
白沉问他,“怎么不去床上睡?”
薄募言迷迷糊糊的闷哼,整个人埋进毛毯里翻了个身,刚睡醒的脑子混沌不堪,嘟囔,“在等你回来。”
“还想睡啊,”白沉把他脸上的毛毯扯下来,覆上他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放下心来,“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