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但却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护着,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浴缸放满水。
薄募言靠在他脖颈之间不说话,放他下来之后让干什么干什么,不闹也不说话。
白沉突然觉得有些后悔。
倒也不是刻意吼他,只是看不惯他放任自己的伤口恶化还随意敷衍了事,明知道会疼还刻意让伤口崩开。
他一个常年受伤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伤口中间那些模糊不清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可能第一次崩开是偶然,但中间那些地方绝对不是偶然。
等他回过神来,薄募言已经把衣服脱完站在他面前了,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
“你干什么!?”
薄募言一脸茫然,无辜地盯着他的眼睛,“洗澡?”
白沉老脸一红。
那确实,洗澡确实得脱衣服。
他轻咳两声,“过来,我帮你洗。”
见薄募言点点头,白沉去客厅搬了张椅子过来,刚进门就看见一具身体差点一头栽在他身上。
白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碰到哪里了?”
薄募言摇摇头,还是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白沉将毛巾拧干。
白沉虽然不是什么温室里长大的人,之前也给白臣秋洗过澡,但那毕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给人洗澡,还多少有些生疏。
“怎么,”白沉蹲下看他,“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没有,”薄募言随着对方的动作抬起手,解释道,“你生气了,我在想怎么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