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些事,道,“崽儿,帮我回几个邮件。”
“我不会认。”薄募言想都没想,“你教我?”
此话刚出,白沉就笑出声来。
这小子。
“行,我教你,明天你把拼音抄一遍。”
“我不要,”薄募言枕着他的大腿,眼皮都没掀,“到时候学会就不能无理取闹了,不学。”
“不学你想干什么?”
“找人,”薄募言咬牙切齿,“我要找到耍我的人,把他碎尸万段。”
心脏顿时慢了一拍,白沉试探性的问道,“找谁?”
“A。”
白沉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摸了摸鼻子,“还找他干什么,你们的事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看他不爽,”薄募言道,“一路耍着人玩,明明知道我是找他有什么事,还一直藏着掖着不露面,那天教官都到场了他也没到,看不惯他。”
“万一人家不认识你呢,又不知道你是谁……”而且谁说他没到场。
白沉后半句没说下去,又听见薄募言说道。
“那他最好就一直不知道,好好儿的藏着,否则我肯定砍了他。”
“哈…哈,火气不要这么大……”
凌晨三点半。
白沉望着天花板。
胸前毛茸茸的脑袋含着身前一点,往他这边靠了靠。
越想起薄募言白天的话越觉得汗流浃背。
崽儿要是知道真相,会不会受到打击,伤心透顶,崩溃之下就要和他分手,再遇到一个体贴入微的人,把他彻底忘了。
一想到他可能对别人露出眼角泛红,咬牙忍耐欢愉的模样,心底就难受的不行。
或者像上次那样躲起来,一辈子都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