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先生说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场手术比较特殊,需要调动器材和药物,安排在一个月之后。

所有事情都解释清楚,见楚俞还没走,皇甫先生看出他心中的疑虑,问:“纪总是不放心吗?”

“不是。”

楚俞思考片刻,组织语言后才开口,“我见过梁柳辛,一个月之前。”

皇甫先生莞尔不语。

梁柳辛的儿子在两岁的时候被肖定道的人带走丢弃,至今二十年未曾有消息,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如此痛恨肖定道。

从他见到梁柳辛第一眼,他就认出她和染酒的关系,他们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加上分离与相遇的时间吻合,他们之间微妙的关联毋庸置疑。

楚俞:“你能帮我瞒住这件事情吗?”

“这件事情是瞒不住的。”皇甫先生说:“梁副总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她若是不放手,没有人能从她手中讨到好处。”

“倘若染酒不愿意跟她走,难道她也会强势夺取吗?”

皇甫先生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梁副总不会善罢甘休的。”

——

刚手术完的少年还在沉睡中,耳膜传来刺痛将他唤醒,麻药的药效没有完全消散,四肢没什么力气,说话声也虚弱无比。

“楚俞……我耳朵疼……楚俞……”

他喊着楚俞的名字, 却没有得到回应,睁开眼睛房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