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声惨叫,捂住裤裆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梁弈州揉动刚才被他抓住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谁知那人竟然能忍受非人一般的疼痛,抬起酒瓶往他头上砸去。
梁弈州察觉到身后的动静,下意识闪躲,酒瓶虽然没有砸到他的脑袋,却把他的助听器打掉。
助听器是入耳式的,强行拔出非常痛,梁弈州只觉得耳朵传来剧烈的疼痛,伴随强烈的耳鸣,大脑长达十几秒的空白,身形站不稳附在栏杆上。
捂住耳朵的手感到一股热意,定睛一看,一大滩血。
他感到头晕想吐,脚步也不太稳当,强撑着身体向前走,后面那个醉汉已经站起身跌跌撞撞朝他走来。
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抵在栏杆上。
他的力气很大,梁弈州都没来得及反应,上半身就已经悬空在湖面上。
费力往那人胸口踹上一脚,那人疼得脱力,松开他。梁弈州却没能如愿踩在地面上,被他推入湖中。
完了!
他不会游泳!
湖水很深,梁弈州被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在水中挣扎,身体不断往下沉。
氧气越来越少,四肢越来越沉重,湖面上传来的光越来越远,水中的水草绑住他的脚踝,眼前的情形越来越模糊,梁弈州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模糊间看见一个影子朝自己游来,突然腰间一紧,身体一松,被人拉到湖面上。
他没看清那人的样子,只知道大口呼吸,把吸进去的水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