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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四是体育课。
第三节课课间,苏音便往政治办公室走。她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得去找许倾尘开张假条。
这个时间段,老师几乎都在办公室,许倾尘也在,她办公桌前站着一个女生,单从背影苏音就认出来,是许清词。
许清词低着头,眼睛红红的。
苏音走过去,看一眼许清词,又看一眼许倾尘,看出她们两个心情都不大好。苏音不知道该不该讲话,就陪许清词站着了。
许倾尘叹口气。
对苏音来说,沉默太窒息,她选择打破,“老师,下节课是体育课,我想请假可以吗?”
在听到‘体育课’三个字时,许倾尘已经从抽屉里拿出假条了。可能是心情烦躁,字体很潦草。她边低头写边说:“许清词,你究竟怎么了,没生病为什么无缘无故不去上课?”
许清词的头越低越深,嘴巴抿得很紧。
许倾尘半天没听见她讲话,无奈道:“行了,你回去上课吧。”
话音刚落,许清词走了。
几秒后,假条写好,许倾尘抬眼,看着许清词低落的背影,她无力地摇头,把假条递给苏音,“跟体育老师请完假后,来找我一下。”
苏音双手接假条,“好的,老师。”
许倾尘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可苏音认为,许倾尘什么都没看。因为她的眼神太空,看什么都毫无意义了。
直到窗外一片火红的叶子飘落,许倾尘眼底掀起朦朦胧胧的涟漪,她轻声道:“我在东操场的乒乓球台那里等你。”
苏音:“好。”
临走之前,她瞥见许倾尘桌上摆满五颜六色的贺卡,设计得和艺术品一样精致,看上去是用了许多心思。
苏音匆匆看一眼,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