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用去想其他事了。
这时,一棵火红的枫树出现在苏音眼中,红的刺眼,堪比梦中那片鲜红。但不管怎样,都比不上许倾尘红裙的红。
红裙…
红色睡衣…
她又拧开水龙头,弯腰低头,不停地将凉水往脸上泼,越凉越好,越凉越清醒。她不知道是怎么了,所以她得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清醒,必须清醒。
苏音逼了自己一把。
再抬头,她去找那棵枫树,没那么红了,她眼底的冷静随之涌现出来。她顺手捡起水池里的抹布,认真清洗干净,在窗台上晾好。
然后,她就那么站着。眼是静的。心呢,谁也不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
……
从贺舟进门时,许倾尘就醒了,如今,他们已经对峙有五分钟了。
贺舟斜倚在窗台边,手里转着打火机,他说:“倾尘,和我回家吧。”
许倾尘已经起身,她背对贺舟坐在床边,声音冷淡,“家?我们没有家,我过我的,你过你的,谁也不要去打扰谁,你走吧。”
贺舟仰头将领带向下扯了扯,“所以你是不愿意原谅我,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了是吗?”
许倾尘点头。
自从那天贺舟想亲她后,她就对他产生生理以及心理上的排斥。
贺舟追问:“那生孩子的事呢?”
恶心。
许倾尘登时感觉一阵恶心,她用不容人反驳的口吻说:“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