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沉默了。
她想:我要是能一下老十岁,是不是就能多懂她一点了。
我要是能一下老十岁该多好。
…
许倾尘也在走神。她走在苏音身边,在回忆十几岁的时候,可是记忆早已模糊,想不起来了。
原来,十几年那样长。
她们之间,不是间隔一厘米两厘米的距离,而是十三年零四个月。
非要细说也可以说。
苏音出生,许倾尘在上初中;苏音上小学,许倾尘上大学;苏音上初中,许倾尘参加工作;苏音上高中,许倾尘已经结婚了。
距离太遥远,无法丈量。
十三年零四个月的距离有多远,答案在苏音心里——
很远很远。
远到我刚认识她,她就是人.妻了。
在密闭的只有她们的空间里,苏音心乱如麻,她恨自己生得晚。
恨,真恨。
苏音几乎是脱口而出,“老师,我要是能早生十年就好了。”
许倾尘:“嗯?”
此刻,她们正走到一楼。
雨声淅沥,红叶如新生。
苏音的心不堵了,她忽然握住许倾尘的手腕,拉着她往前走,她声音干净如水:“因为这样,我就能早点认识你了。”
许倾尘下意识想到:你早生十年,可能我们就不会认识了。
可是当走到外面,当细雨浇在脸上,心情不知不觉地变了。
会认识的。
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