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突然丧失了与许倾尘沟通的欲望,她扭头下床。
许倾尘忽然警惕起来,失控地逼问:“你去哪?你是不是要去给她打电话了?”
苏音眉头紧锁。
她是鲜活的一个人,具备感同身受的能力,同时,也具备主动放弃这种感受的能力。
她选择不作为。
无论是思想上,亦或是行动上。
许倾尘脸上流淌过一条苍白的河流,那是一道看不见的眼泪,是从一开始就横死在眼里,不敢流的眼泪。
她非常非常难过。
但她有点累了,她的爱不死难休,但情绪却在不知不觉中死掉了。
青山不倒,河水常流。
从许倾尘可以自主控制情绪那一刻,她坚定不移的念头一瞬间变了。
青山会消失,河水会干涸。
许倾尘从另一侧下床。
苏音愣了两秒,她感觉余光中的许倾尘,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明明她还是她,明明悲伤还是悲伤。
但就是不同了。
这种改变,是苏音抓不住的,很虚,很空。
苏音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许倾尘心如死灰,可她还是在无法自拔的难过中短暂地活了一会儿。
因为。
她要给苏音煮一碗热腾腾的面。
-
饭桌上。
苏音胃口不太好,吃面时也心不在焉,很长时间过去,一碗面只下去一点。
许倾尘一直在观察苏音,当然发现了。
她问:“音音,面不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