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当年,许倾尘为了救她,腰被砍了一刀,伤得很重,所以一定会留疤的。凭苏音和她的关系,只要苏音稍微上心,一定能发现。但那天晚上,许倾尘都脱光了站在苏音面前,苏音却像眼瞎了一样,就是看不见。说白了,还是不够上心。
苏音快恨死自己了。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苏音飞快地跑去路边打车,她要去找许倾尘,去跟她道谢,再道歉。
苏音坚信:
一切都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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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枝,钥匙给你,别墅里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帮我处理掉吧。”
“所有吗?”
“嗯。”
许倾尘很平静,脱胎换骨般平静。
虞枝认识许倾尘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以前的许倾尘,只是表面上冷,但现在的许倾尘,是从骨子里渗出的冷。
这是一种从表情,眼神,气质中散发出狠劲儿的冷,让人敬畏。
一个人,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
虞枝担忧地问:“倾尘,你还好吗?”
许倾尘冷静道:“我没事,虞枝,我们急着回长水处理我爸安葬的事,我先走了。”
“好。”
除了许伟义的骨灰盒,许倾尘什么都没带走,她什么都不要了。
那天,许倾尘晕在血泊里,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她。
一个自信,一个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