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神第一次露出有些开心的笑容，“真巧，我也差不多，我本来完全不是人，但现在，至少有一半是人了吧！”

云悠然笑道：“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谁更强？”

兽神不在意的笑道：“以前吧！”

“砰！”

又一次激烈对撞，两人同时朝后方飞退。

待两人站定，云悠然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双腿隐隐发抖，若不是站在空中，而是站在地上，她能不能站稳都两说。

兽神因为胸口的巨大伤口浑身浴血，原本有些膨胀的双腿恢复了正常大小，甚至他的背脊，第一次出现了弯曲。

“咳咳咳。”

兽神一阵咳嗽，等到平复过来，他抬头看向云悠然，笑道：“好，也好，死在你这个还算同类的人手里，总比死在那些人族手里要好。”

他咬着牙，艰难的站直身体，面容平静，“动手吧！”

云悠然沉默，刚要拉弓给兽神致命一击。

“且慢！”下方传来一声熟悉的轻喝，接着白影一闪，英九挡在兽神面前，朝云悠然道，“小丫头，你不能杀他。”

云悠然皱了下眉，嘴角依旧带着淡淡微笑，“我必需杀他，阿九。”

英九沉默了一瞬，“小痴是我最好朋友的女儿，碧瑶是小痴的女儿，我们在南疆请回去的大巫师救治碧瑶失败了，当今天下，可能就只有兽神知道如何救她。就当我求你，放他一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