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她待人亲切，与人为善......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内心深处自卑的保护色罢了。

她自卑，因为她的出身来自下界......

可顾风却没有因为她是下界之人，而对她产生鄙夷之心。

不仅以身入局，让她看清了叶修那小人的真正面目。

甚至还力排众议带着自己来到了上界。

时至今日，若不是顾风的帮忙，可能自己连进入百花宗的资格都没有。

遑论自己还有着那全世界，无论男女都觊觎的炉鼎之体——九阴之体。

要不是顾风，别说活，恐怕此时的她早都......

也2正因此，她修行十分刻苦，没日没夜修行，只为早日能够报答顾风。

现在的许清瑶虽在刻苦修行之中激发了潜力，实力也已来到了破虚之境。

只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万般修行首修心......

也许就连她都没发现自卑这两个字，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内心深处，无法磨灭。

如今，沈薇薇的一句话，却唤起了那早已被她深深埋藏的情绪。

许清瑶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壶，将不知所措的双手深深藏进衣袖，声音颤抖道：

“没，没错，我的确是来自下界......”

“是啊，你来自下界，见过了上界的繁华......所以你才想着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将其他所有都当做工具，也要提升自己的境界，试图让自己立于世间之巅，是吗？”

“我，没，没有......我......”

话说一半，许清瑶却陷入了呆滞。

自己......真的没有吗？

曾几何时，自己不也曾将顾风当做工具吗？

所言所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从顾风的手中获取好处，从而提升自己和叶修的实力吗？

哪怕自己后来清醒了过来，但已成之事，又岂是一句没有便能抹杀的呢？

沈薇薇又怎能察觉不出许清瑶眼神之中的动摇，摘下面纱，目光灼灼，趁此追击道：“许清瑶！不要有丝毫的犹豫，回答我！”

面对沈薇薇的质问，和那炙热的目光，许清瑶心中迷茫片刻，缓缓低下头。

见此，沈薇薇一把拽住许清瑶的衣领，怒声道：

“许清瑶，回答我！你是不愿承认还是装傻，仅仅几个字的回答有那么困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