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你撞碎了我家祖传的大宝贝,知道吗?告诉你,没几百万灵石,这事没完!”一身锦袍,趾高气扬的公子哥,挥舞着手中瓷器残片,表情激动气势汹汹。
几名手下,也纷纷帮腔,“对,赔钱!”
“少一个子都不行!”
哗——
围观众人低呼,下意识退后几步,免得这事跟自己,牵扯上半毛钱关系。一些眼神,看向女子丰腴曲线,暗道这小娘子,今日是惹下大麻烦了。
说大麻烦,不是因为她真撞碎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毕竟这样的东西,即便真有也不会,有人捧着招摇过市,而且对修行者而言,一碰就碎的玩意,算什么宝贝?
所以,大概率这事,就是个局。可换个角度,敢在大船上设局,还有恃无恐……这件事,本身就不正常。
这才是麻烦所在。
沧海楼的修士,很快赶了过来,看清场中局势后,便忍不住皱眉,眼神厌恶中,又露出几分无奈,“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哥一看来人,顿时眉开眼笑,“阿生哥,今日是你当值啊?就这个女人,她把我祖传的瓷瓶给撞碎了,那可是我云家的命根子,阿生哥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说话间,又狠狠瞪了一眼那女人,若非她不识趣,非要闹腾起来,会这么麻烦?自己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是让她回家里,做????????????????一个侍女抵债而已?这怎么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真是不知好歹。
当然,一开始他不是这么想的,可不知怎的看到这女子后,突然就变了心思,明明她模样也就一般。
或许,是她身姿动人的缘故?
沧海楼修士脸一沉,寒声道:“少在这嬉皮笑脸,跟我过来!”他转身退开几步,看着跟过来的公子哥,咬牙压低声音,“云盛,你别太过分,真以为我不敢处置你?!”
什么撞碎了祖传的宝贝,类似的戏码,都踏马上演了七八次了。要不是上面压着,他早就将这小子一张脸,给锤的稀巴烂。
云盛缩了缩脖子,一脸哭丧,“我家老祖为宗门捐躯,我爹为宗门流血流汗,英年早逝,我哥也为宗门战死……你们说好的,会善待我一生,现在就想翻脸不认账?”
“呜呜呜,那我还活个什么劲,自杀去地下,找老祖、我爹、我哥说去,你放心,我云盛有良心,不会说宗门坏话的,我就说你们对我都可好,是我自己活腻了,又或者一不小心,脖子撞到了剑刃上……呜呜呜,这总行了吧?”
齐生脸都绿了,嘴角一阵抽搐,心想来了又来了,父兄祖辈的荣光,就是这么用的对吧?可他能怎么办?因为,齐盛说的这一切,本来就是真的。
老祖、父亲、哥哥,全部为宗门战死,立下赫赫功勋,如今只剩唯一的独苗血脉,若再出点什么事,沧海楼还要脸吗?以后还有谁,愿意为宗门,抛头颅洒热血?
据说,楼主大人听说了,齐盛的一些事,也只是吩咐,不太过分的情况下,多予包容。
“……行了,别嚎了,说说你想怎么样?我警告你,千万别太过分!”
云盛瞬间就精神了,抹了一把脸,眼睛冒光,“阿生哥,我好歹也是,咱沧海楼的烈属,我能让您为难吗?这点觉悟,咱还是有的。其实……其实这事吧……咳咳,也不是太复杂……”
他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
齐生脸色一变,“不可能,你想叫人家做你……这不行,我沧海楼,绝不会做欺男霸女的事?云盛我警告你,不要突破底线,否则就算你把老爷子,老叔跟大哥都搬出来,也没用!”
云盛被瞪的心虚,扭头看了一眼那女人,该死的,明明她瞪着我,眼神凶恶,可还是好心动啊。我云盛,体长魁梧身躯有力,身世背景出类拔萃,哪点配不上你?
“那我要钱,她毁了我家的宝贝,赔钱不过分吧?一百万……呃,十万,不能再少了,要么她给我做婆娘,要么赔十万灵石,就这两个选择,不然你就打死我吧!”
齐生脸色依旧难看,却缓和了一些,但看那女人,只是一个境界低微的武夫,大概在三血左右,能拿出十万灵石
来……可云盛这人仗着祖上荣光,一向无法无天,若真闹腾开了,沧海楼颜面何存?
正苦恼着,一道声音响起,“十万灵石是吗?我替表姐付了,还请沧海楼方面做个见证,将此事一笔勾销。”
齐生、云盛二人,脸色微变,蓦地抬头看向不远处,那正走来的一男一女两人。
唔,身后还背着个孩子,这是一家三口。
看这模样,不像是来挑事的,要不要就此下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免得折腾。
被云家几名家仆,围住的丰腴女子,眼底闪过异色,可她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