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洲书院危机解除。
院长郑知秋如释重负,只是看到沦为废墟的诸多殿舍,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心疼。
又是一笔大开销……
“陈夫子!”
郑知秋此时开口。
“在!”
陈晋北知道院长有事吩咐,便走上前。
“你伤势轻,挑几个还能干活的学士,清点人数,料理好为书院献身的学士身后事……”
郑知秋神态疲惫,但仍然郑重地叮嘱道:“厚葬!”
“是!”
陈晋北点头应道。
随后他从赶回来的学士中,挑选了几个人,便退了下去。
众夫子心情沉重。
有的眼睛泛红,因为被陈浩然吞噬精血的学士中,有些是他们的弟子。
林亦内心轻叹。
如果他表现的平平无奇,在平洲书院没那么出众,或许陈浩然就不会因妒入魔。
“爷,跟你没关系,陈浩然这家伙骄傲惯了,从来不会拿正眼瞧人,眼里揉不下沙子!”
李文博发现林亦的异样,在一旁小声地说道:“所以今天大家都来感谢你的铭匾之诗,没将他放在眼里,他这才心性崩溃,说白了他就是眼高于顶,肚量小,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会修炼道术的读书人,大多是这种德行!”
林亦回过神来,微微颔首:“有心了!”
“担心爷想太多……”
李文博咧开嘴笑了笑。
院长郑知秋随后看向林亦,神色顿时柔和起来,便对一旁的李文博道:“李文博,带林亦下去休息……”
“是,院长!”
李文博领命,扭头看向林亦道:“爷,这里交给院长跟夫子们吧,先去我那歇着,养好身体……回头修炼文术,备考乡试!”
“好!不过别叫爷……叫名字就好!”
林亦确实累了,那周易节选的两句,差点没让他虚脱。
“好的,爷!”
李文博死不改口,带着林亦离开。
郑知秋则与其他夫子,就地坐在地上,纷纷拿出从石碑上抄录下来的铭碑之诗,诵读起来,恢复才气……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
“乡试什么时候?”
下山的路上,林亦看向李文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