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陈千秋袖袍中飞出戒尺,轻抽在站在首位的莫山夫子头上,斥道:“胡说八道!”
“???”
莫山皱眉,茫然地看向陈千秋,道:“院长,你打我作甚?我胡说什么了?”
他有些不服气,明德书院本来就属于镇国圣院。
陈千秋看到莫山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打你作甚?你身为书院夫子,连明德书院听谁的都说错,你说该不该讨打?”
“明德书院自始至终,一直都归附大衍朝廷,我们书院的学士都是奔着为朝廷效力,为百姓效力去的!”
陈千秋想为明德书院搏一个未来,他等来了大衍皇太子,这就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圣院?
他现在可顾不上了。
莫山眸光闪烁,盯着陈千秋道:“院长,你……你要判出圣院?”
“你!”
陈千秋没想到莫山如此不开窍,像是故意针对他似的,瞪着莫山呵斥道:“不识好歹!”
“将神智糊涂的莫夫子拉下去!”
莫山在这简直大煞风景,还是眼不见为净。
其他夫子知晓院长陈千秋的想法,当下劝莫山退下,半推半就将莫山往山下推。
“你们干什么?我们都是镇国圣院下辖书院的夫子,不是什么大衍朝廷下辖的夫子,院长糊涂,当墙头草,你们莫非也要学他当小人行径?”
莫山挣脱开这些夫子的牵制,怒视其他夫子,众人一时间神色变幻,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愣在原地。
陈千秋一张脸阴沉地滴出水来,道:“我们厚着脸皮归附圣院,为圣院干过不少事……可除此之外,书院学士可有人走出过大山?”
“我们明德书院对圣院来说,可有可无,除了每年几百两银子,一些书籍之外,可还有其他帮扶?”
“可我们书院为圣院做了多少事,你不是不清楚,有多少学士因圣院而死,你不是不清楚……”
“圣院可曾怜悯过我们?数十年来,连个圣院普通学士都未等来,来的只是县衙代圣院转交的帮扶资金……”
“用县令的话来说……那就是,圣院未曾向明德书院敞开大门,可身为父母官,不能让明德书院的学子食不果腹,多拨些银子吧……”
“真正关心书院的是县令大人,是官府朝廷!”
陈千秋一吐心中不快,这些年正是因为老院长教的不当二姓家奴,从未向官府索求帮扶,苦苦支撑书院。
本以为圣院会低头注意到他们,可终究只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