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姜云，已经凭借着叶东留给他的最后一丝神识的指引，向着这个空间的深处行去。

而这个时候，姜云也意识到了，叶东留给自己的这丝神识，除了是兑现他的诺言，将他炼制的那件法宝送给自己之外，或许也是为了要给自己指路。

毕竟，这个空间不但面积极大，而且没有任何的事物，可以作为参照物，从而让人找到正确的方向。

放眼看去，目光所到之处，只有看不到头的无尽黑暗。

没有世界，没有光芒，没有生灵！

在这种环境之下，别说找到正确的方向了，就算是想要认准一个方向坚持走下去，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很大的可能，当你认准一个方向，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就会不知不觉的偏离了方向，以至于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在姜云的身旁，道壤真的是变成了一个球，一边不断的滚来滚去，一边不厌其烦的重复着一句话：“姜云，你到底想不想了解关于这个空间的事情？”

没办法，姜云始终都不理它，完全就当它不存在一样，让它很是郁闷。

换做在其他地方，道壤可以同样保持孤傲，也不去理会姜云。

但是在这里，它必须要赶紧化解和姜云之间的矛盾。

不然的话，它恐怕都有死亡的危险了。

在道壤不知道将这个问题重复了多少遍之后，姜云终于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道：“虽然我很想捂住你的嘴巴，不让你说，但是，我都不知道你的嘴到底长在什么地方！”

道壤的身形顿时停止了滚动，明白了姜云话中的意思道：“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

“其实，我对这个空间，了解的也不多，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我，还有其他的起源之先，都是来自于这里！”

道壤的这一句话，就让姜云的心神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对于各种各样的起源之先，姜云始终很好奇，它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它们虽然自称为起源之先，但在姜云看来，它们所谓的起源，是相对的，并不是绝对的！

万万事万物，必然都会有着自己的起源。

只不过，在不同的人眼中，或者是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哪怕同一种事物的的起源，都是不相同的。

比如说梦域。

梦域的起源，既可以说是源于魇兽，也可以说是源于地尊，更可以说是源于潘朝阳。

甚至，还可以追溯到潘朝阳寻找的那个和尚的身上。

那不管是魇兽，还是地尊，亦或是潘朝阳，以及那个和尚，它们都能视作是梦域的起源之先。

同样，道壤和干支神树等，它们认为自身是起源之先，只不过就是在它们出现的时候，各个道界和万灵万物都没有出现而已。